他是真的没有脾气
我脾气随我娘,横蛮不说理,诸多怪僻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
我不吃面,一根面条也不吃,一日三餐要吃米
吃饺子不吃煮破了的,要吃完好无缺的,然后用筷子把它们全捅破,倒上水,先吃皮,记着,是先吃皮,再吃馅
黄瓜下来,人人拿起一根大嚼,晚上就是小葱拌黄瓜了,我不吃,噘嘴坐着
我爹就叹口气,起身捅火,倒油,葱花炝锅
黄瓜切丝——记着,是丝,不能切片,不然做也白做,下锅翻炒
谁吃过炒黄瓜呢?我就那么吃,我爹居然一个“不”字也没有说过,没有训斥和任何强制措施,我吃什么,他就做什么
我娘气得骂:“死人,把孩子惯成那样了,有朝一日吃你的肉,看你割不割!”看我娘说的,我怎么肯呢!
能给他做的全给他做进去
兰花有点想笑,实在是今非昔比哪!几千年来,兰花世世代代生于幽谷,不是叫空谷幽兰么?兰花不过是草,统称兰花草,生于山长于山,任凭风吹日晒,牛吃马啃野猪踩,不也照样流芳百世,哪有今天这般娇贵?如今只要随便撒个娇,作出心情不畅的样子,保管有人心惊肉跳,不一大群人围着你转才怪
历来欣赏名兰除了赏盖世之香之外,在于赏梅之风骨,荷之清气,水仙之俊逸,牡丹之厚重,秋菊之重瓣等种种高雅柔和之美
那种变异的病株是没有名份,不入花谱的
如今大不同了,变异的病株打破了原来那种对称统一的美,迎合了欣赏“残缺美”的心态,成了“病西施”,越发身价百倍了呢!那老实巴交的传统美,因不与时俱进,反倒成了“保守党”了
因为人有病,花的病也成了“病态美”,你说可笑不可笑?
阡陌红尘中,安安静静行走的一名简简单单的女子
眼中有情,心中有爱,喜欢在文字的墨香里安放一怀愁绪,呼应着陌上花开,远山日落
许校长听到了人们对他女儿的议论吗?我想是听到了,因为女儿回来一个月之后,也就是人们已经失去了兴趣不再议论他女儿的时候,他才出门了
此前,尽管许校长遭受一连串的打击,但他的腰没有弯过,现在女儿回来了,许校长在家里躲了一个多月,突然就不行了,他的腰塌得那么厉害,致使人们再也想不起他曾经做过仪仗兵